阿罗说,隔日清晨里,

    青茴被送回来时,满身惨不忍睹。

    阿姐心知,若不是青茴相救,

    那受着这些的,便是菊娘。

    只偷偷借了厨房,做了一道又一道的浮奈酥,

    一盅又一盅的汤羹,

    一碗又一碗的汤药。

    便是菊娘,也自知逃过的一难,是青茴替自己受下了,

    更是守在青茴榻前照顾。

    菊娘面容稚嫩,在阿姐的照顾之下更是懵懂青涩,

    却还守在青茴床前守着,累极了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便是青茴的一双不知情绪几何的双眸。

    阿姐端着汤药走进来的时候,青茴嘶哑着声音说:

    “你们逃吧。”

    菊娘面色萋萋:

    “四面守卫,我们能逃得了哪里去?”

    “前些日子,有人得了花柳,病重之时尚还有气在,便被扔了出去。”青茴道。

    阿姐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花柳?”

    “那病会传人,若是传给了贵人,学堂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