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刘瑞会由此收敛,谁知没过几日,就见她拉着织坊的姑娘私底下嘀嘀咕咕,只闻:

    “得了师傅真传”

    “只给她一个人”

    “织坊那么多人,偏心....”

    却听织坊的那个姑娘大声反驳:

    “清娘造诣本便在我们之上,如今升了管事,师傅多教一些又如何?你们绣坊的许心不也学了双面绣吗?你一个绣坊的人不去打听双面绣,对我们织坊的事这么上心做什么?”

    登时刘瑞便没了声音,我亦是只当没听见一半。

    此事一过,刘瑞与我再不如往日那般表面亲热,

    甚至是整个织坊与绣坊,都不再与她热络。

    刘瑞买了许多珠钗脂粉,甜糕糖饼,亦不曾改变此状半分。

    终是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一些小恩小惠的收拢,便能解决的。

    而我,亦将那本图谱研究了,精进了织艺,与织坊里的姑娘们一同钻研;与织坊一般,许心也是在同绣坊里的人一同学习双面绣。

    每每师傅见到,都很是满意的点头。

    是了,一枝独秀从不抵百花齐放。

    刘瑞自也是安分了一段时间,不过从前眉间的那些欢快之意再也没有了,

    后来一日晚间,刘瑞找到了,满目真挚:

    “清娘,我想去织坊,可以吗?”

    在我不解的眼神里,随即又道:

    “绣坊里的姐妹,实在容不下我了,那些学徒的姐妹更是对我有意见,再加上那双面绣实在钻研不透,连带着我自己的绣活都做不好了,清娘,我之前以前许多对你不住,可是这一次你帮帮我,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这些我做不了决定,你去问师傅吧。”

    “怎么会呢,如今你已是管事,师傅又这么信任你,你只需和许心说一声便好了,再不济,就和师傅要个人,师傅不会不答应你的。”刘瑞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