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一气之下推开了元季年,仓惶地从他怀里逃了:“别碰我。”

    元季年被他突然一推,身子没稳住,两肘撑在了地上才没被推到在地,他远远看着裴浅衣服凌乱,快步从众人的眼光中出了帐。

    元季年就不懂了。

    从头到尾都是裴浅抱着他,他什么也没做,又这么没头没尾地被裴浅推开。

    万一让其他人以为是自己要抱裴浅可怎么办!

    元季年还想叫住他,但人已经离开了。

    不是,至少回来该把话说清楚再走啊,这样容易引起误会。

    下面一道道同情的眼光望了过来。

    元季年摸着玉佩,又要了壶酒。

    刚好裴浅都走了,他也不用再看着那张臭脸了。

    和这么多人喝酒不快乐嘛。

    酒来了,小卒恭敬端到了他面前。

    元季年总觉得这端酒水的小卒看他的眼神也怪怪地,好像在看一个大婚之夜被新娘抛弃的郎君。

    但酒都来了,元季年也不再去想旁的事。

    身上还残留着裴浅的温度,元季年拢了拢被裴浅拉开的衣襟,把裴浅的人影和方才的事从脑袋里晃走,才抬手自顾自地品尝起来。

    下面一众将领目光中的同情愈发浓重了,脸上都带着一丝怜爱。

    怜爱?

    元季年抖了一身鸡皮疙瘩,顶着一道道能穿透他的目光喝完了酒。

    在他口中的酒,是甘冽滋润的美酒。

    但在其他人眼中,他喝的酒,是充斥了心酸苦闷的消愁酒。

    元季年心里也扛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