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听了张玄的话,随即大惊道:“驸马如何得知我们和大乾的商人有联系?”

    张玄笑了笑指向斜野身上穿着的步人甲,“阿骨打首领忘了吗?我是大乾的皇子,自然认得这来自大乾的甲胄!”

    “说起来也是惭愧!我之所以被父皇打发来北凉,就是因为被人诬告了挪用国库,倒卖甲胄!说不定各位身上穿的,就是我的‘罪证’之一呢!”

    阿骨打等人听得面面相觑,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这种“缘分”!

    “我来之前就观察过,贵部往东数十里便是大海,贵部门前的河流也能够直通大海,对于那些海上讨生活的商人来说,贵部附近的土地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优良港口!”

    “且上京道各部的物产在北凉卖不上价格,运到南边可就是稀罕物了!这些逐利商人不可能不联系阿骨打首领!”

    张玄这一通分析彻底折服了阿骨打。

    “驸马真是神机妙算!确实如此,前段时间有一批大乾的商人找上了我,这些铠甲正是我找他们借的!本来应该还了,奈何大军压境,只能再借用几天了!”

    张玄笑了笑没说话,以阿骨打兄弟等人的体格,这甲胄还不还那些商人只怕都不敢说什么,全凭阿骨打个人自觉了。

    “依驸马所言这确实是个稳妥的法子!但有一事阿骨打仍然不解,望驸马解惑!”

    “首领请讲!”

    阿骨打突然盯着张玄问道:“那为什么是我们呢?就如驸马所言,这酒谁都能酿,驸马为何偏偏找上我们?”

    张玄笑着伸出了三根手指,“有三个原因!”

    “愿闻其详!”

    “第一点便是因为贵部和李相结了仇怨!”

    张玄这话一出顿时把在场的人都惊到了,怎么和当地的长官交恶也成了有利条件了。

    张玄见众人不解,随即娓娓道来。

    “我这酿酒的法子虽然和别的酿酒办法不一样,但其实也不过多了几道工序而已!若是让其他人酿造,他们在见到烈酒带来的暴利之后,会不会想踢开我个人单干呢?”

    “那驸马就不怕我们也起这种心思吗?”阿骨打疑惑道。

    “因为你们得罪了李相啊!只能通过大乾商人这条道往外销售酒水!但这条商路很容易掐断,以我的身份,说服陛下打造几艘战船不是难事,届时将贵部的港口封锁,贵部的生意自然难以为继!”

    “而你们得罪了李相,想要撇开我在陆路上另找销路也绝无可能,所以你们不具备单干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