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

    破败的土胚屋子里,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咬牙质问,“你怎么敢?”

    楚月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稀碎,白皙的肌肤上青紫一片,被下药的后遗症现在还明显的不行,昏昏沉沉,四肢无力。

    逆着光,男人裸露的上半身出现在眸底。

    惊艳又震撼。

    她脸色微红,扯了扯原本破碎的衣服想要裹严实点,却发现扯得更破了。

    她抿唇:“虽然你不信,但我还是想说,药不是我下的,是我婆婆。”

    提到这个,楚月就恨得牙痒。

    原主恋爱脑,嫁给了先天阉割的丈夫宋润达,结婚三年被婆家欺负了三年,还要替宋润达背锅,被外人指指点点说成不会下蛋的母鸡。

    婆婆担心哪天原主忍不住说出实情让他儿子丢脸,又想给老宋家留个后,于是给原主和大房的儿子双双下药。

    二房一家心眼脏的很,有没有别的盘算她不知道,但是那药确实起了作用,二房一家混账东西得偿所愿。

    可是七十年代民风保守,原主又是死脑筋,做到一半想不开羞愤而死,她就穿了过来。

    男人听见她的话,冷冰冰的面容闪过讥诮,“你找借口好歹也找的合理些,哪有婆婆把儿媳妇往堂兄床上送的?”

    楚月就知道他不信。

    毕竟说是邀请他过来喝酒,哪里想二房一家故意没回来,前前后后,他就喝了一杯她递过去的水。

    说不是她下药,她自己都不信。

    盯着男人厌恶的样子,楚月有些烦躁,“现在讨论谁下的药没什么用,趁他们还没回来,你赶紧走吧。”

    这可是七十年代,如果被人抓住乱搞男女关系,会被定性成流氓罪抓起来游街示众。

    毁的不仅仅是名声,还有前途。

    她可以离婚,但决不能被当成女流氓。

    宋煜川整理好衣服,眯着眼睛看楚月,斟酌她话里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