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朝堂上,他们父皇破天荒地上了早朝,和上次上朝间隔竟然没有超过一个月。

    朝堂上,裴首辅党派的人弹劾李府义,检举他私吞巴蜀地区突发洪水而拨下的赈灾银。

    证据条条清晰有凭,可他们父皇虽然震怒,却不知为何在犹豫,没有施罚,说过些天再议。

    李府义与夏泽言关系亲厚,夏玄烨见机自然是痛打落水狗。

    “没想到二弟还挺关心我,呵……”夏泽言神色一冷,往日的亲和褪去。

    他被惹到雷区,浑身紧绷像炸毛的狮子。

    “兄恭弟敬,这不是太子殿下期待的吗?”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夏岁安不紧不慢嚼完七八颗蜜饯,最后——

    “噗噗噗噗”

    很公平地一人喷了两颗蜜饯核,果核射到夏泽言和夏玄烨的脸颊上,堪堪滑过皮肤,两人眼神生硬地从彼此上转移到夏岁安无辜的脸上。

    夏岁安用很无助的眼神看他们:“首先,你们要吵离开这吵,我是病患,再者,你们听说过豌豆射手吗?”

    两人:……

    夏玄烨将自己脸颊擦了三遍,冷笑:“小傻子,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嚓!”

    陈凌云一拍剑鞘,一柄铁剑弹射而出,被他握在手中,虎口紧绷。

    他跨步站在贵妃椅的夏岁安前面,屏气慑息:“不准伤害我妹妹!”

    夏玄烨好笑,眉眼轻佻:“你谁啊?小傻子是我妹妹,你哪里蹦出来的?”

    陈凌云憋红了脸,“我、我姓陈,字凌云,我是岁安表哥!”

    “我祖父、是正五品文、文选清吏司郎中,父亲是五、五品怀远将军。”

    他好不容易说完家世,却也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当朝的两位皇子,身为皇子的他们根本不会在意忌惮他的家世,更何况他自身没有任何官职。

    但方才夏玄烨威胁岁安妹妹说她死定了,陈凌云心下一紧,顾不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