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和你一起住!?她嫌命长吗?

    “这不好吧,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有点边界感的……哈哈,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做下头男哈,有一些下头男请女生吃顿饭,就觉得女生是他的人了。”

    “……公主在胡言乱语什么?”裴砚权缓缓放下手中拿着的狼毫,凝视她:“由不得你拒绝,臣只是通知你。”

    “……”夏岁安白了他一眼。

    “下次不用这么礼貌,文质彬彬看起来人模狗样。”

    “嗯,臣当公主在夸臣了。”

    裴砚权早已习惯夏岁安时不时犯贱的话语,听得多了,反倒觉得她一日不说,有点不习惯。

    “呵呵呵,你有受虐倾向你知道么?这个要看精神科,早点去做心理干预说不定能打折。”

    “嗯,泊清,带她去客房。”

    泊清低头:“公主请。”

    夏岁安瞧着他一副已经将府衙当自己家的架势,撇嘴,“哦,走就走,说走就走,说停就停,走走停停。”

    夏岁安走后,裴砚权没有重新拿起毛笔,只是抬起手,指节轻轻扣了两下书桌。

    “铄!”

    一个黑色影子顿时出现在书房里,身形隐在柱子旁,脸上戴着暗纹面具,声音沙哑:

    “主上。”

    裴砚权拿起书桌旁,刘毫的小摆件——一个立在架子上的圆形琉璃沙画,放在手中,慢慢打量。

    “京中情况如何?”

    影子低语交代,裴砚权不急不慢将琉璃沙画倒放,金色沙子通过细小缝隙直直留下,像大漠的孤烟。

    “李大人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通过影子汇报,裴砚权得知李府义在上京做了哪些事情。

    从李府义安排道士献言,发布限鸡令开始,裴砚权就挖着坑,他步步设下陷阱,现在还自请来广阳县,说要安抚灾后百姓,但他实际上是让李府义放松警惕,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