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夏岁安像个妖精似的缠上他,语气幽怨:“大忙人忙完了?”

    “嗯,对不起。”

    裴砚权自觉是自己不对,让妻子在家等自己这么久。

    他看向桌面,夏岁安早间无聊,在上面画了很多古灵精怪的小人儿,他觉得有趣,也发现岁安等了自己很久。

    “忙完这一阵子,等政权交接完就好了,到时候天天陪你。”

    “我不信,你到时候肯定还要教小皇帝,劳心劳力的……”

    虽这么说,但夏岁安心里没什么不满,因为她一直认为大家比小家重要些,大夏的政权更替,有裴砚权这些操作才不会政变流血,才能更上一层。

    “嗯……可能还会研究一下怎么攻打北胡……但宝宝放心,我会控制好时间的。”

    裴砚权犹豫一番,还是说出实话,他没有什么东西能瞒得住岁岁的。

    夏岁安扭头,自顾自生了会闷气,“打就打,搞快点!”

    搞快点……

    裴砚权笑意扩大。

    夏岁安开口转移话题,问:“我明天要去哭丧吗?”

    国丧,哭丧很累的。

    她和老皇帝之间本就没什么父女感情,这五年来,武帝花天酒地,不理政务,也不怎么理睬她这个尚了驸马的公主,那一点点感情更是消磨掉了。

    “不用,你和太皇太后在里面打牌就是了,叫多点人,热闹,哭留给那些大臣哭就行了,史官那边的嘴我管着呢。”裴砚权声音低沉,咬住她耳垂。

    陈君烨身子矫健,也由太后成了太皇太后,受人敬仰享着天福,但还是更喜欢看夏岁安承欢膝下,有时会旁敲侧击一下孩子方面的问题。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陈君烨年纪大了,越活越回去,也爱上了麻将牌,和年轻人打着不带去茅厕的。

    思绪回朔。

    夏岁安呢喃:

    “唔……对了,我娶了你,小皇帝是不是该叫你皇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