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歆一听能消去,连连道:“能消去就好,我,我不怕疼。”

    背上这些图案,代表的是她过去一段耻辱的经历,她甚至想把背后那皮给剥下来!眼下杏杏说能消去,只是吃些苦头罢了,她根本就不怕!

    安宁歆穿好衣裳,来看杏杏临摹下来的图案,她有些迟疑:“……这好像只有半副。”

    这画从中间被整整齐齐切断,确实只有半副。

    杏杏把那张临摹下来的画递给安宁歆,想让她收好,安宁歆却连连摆手,避之不及:“……郡主,还是你收着吧。我看到它就想起从前……无端难受罢了。”

    杏杏想了下,答应下来:“那好,那我就先收着……等我回去后就去给你配些药水,估计明日就能配好。到时候我来帮你把背上的图案给消去。”

    安宁歆连连道谢。

    杏杏走时,安宁歆一直把杏杏送到了大门口,静静的目送杏杏带着那半张糅杂了她屈辱回忆的藏宝图离开。

    因着藏宝图只有半张,杏杏并没有放在心上,把藏宝图收到书房后,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眼下喻家在忙喻永桂与卿霜的婚事。

    喻永桂是新晋的峥南伯,在京城称得上一句炙手可热。好些人家一见这峥南伯出身喻家,甚至年纪轻轻就自己挣了爵位,正摩拳擦掌的要攀亲家呢,谁知道几日不到,这喻家竟然已经在为峥南伯走三书六礼了!

    那些人家大惊之下,纷纷打听起女方的底细来。

    一听说女方出身草根,家世不详后,个个脸色都精彩绝伦。

    这峥南伯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放着他们家金尊玉贵的娇娇女不要,去娶一个毫无根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平民百姓?!

    好些人家就忍不住说起了酸话。

    说什么,这喻家到底是草根出身,不忘本,发达了也要娶平头百姓当媳妇儿什么的。

    旁人就笑话他们,你们这是想攀高枝没攀上,就开始酸人家了?人家喻家眼下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人家愿意娶什么人就娶什么人,哪轮得到你们来指指点点?

    那些酸话连连的人又嚷嚷什么,是在替庆安郡主委屈,她堂堂郡主,妯娌竟是个身世不详的平头百姓,喻家也不怕颖王府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颖王府很快用自身的做法来打了以上言论的脸——他们放了消息出去,到时候未来的峥南伯夫人,将从他们颖王府出阁。

    这下子那些酸人是彻底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