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两天相比,固定住的部位附近多了很明显的勒痕。你注意到束具的位置相较你离开前发生了位移,一圈一圈杂乱无章的红痕离束具捆扎的位置很近,苍白的肤色对比下格外显眼。

    在最后一天的静置过程中,琴酒又尝试过挣扎。

    真奇怪,明明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偷袭你失败、并被惩罚之后,琴酒都以沉默不配合作为反抗,没有再试图从行动上惹怒你。

    是因为终于发现了身体的变化,判断再不尝试逃跑,就要彻底沦陷失去逃离机会了吗?

    虽然保持警惕是一件好事,但现在才察觉未免太晚了。

    从一开始、落入陷阱的那一刻起,琴酒就已经注定只会成为你的宠物。

    你拔出插在乳孔里的银针,解开扣住琴酒手腕脚腕的环扣,牵着与项圈相邻的绳子绕过手掌收紧。

    琴酒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你竟然松开了所有限制他行动的束缚,他已经习惯了一动不动任凭动作以保存体力,没有料到你的“冷待”会突然结束。

    他的上半身被牵引绳拉扯得悬空离开了床沿,在你牵着绳子另一端又退后两步之后,为了避免以被拉断颈骨的形式死去,连身体也从束缚架上翻了下来。

    你看见琴酒在落地的下一秒,就下意识皱紧眉头。他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只将指挥四肢时的滞涩当作由于被长期限制行动太久没有使用的后遗症。

    琴酒翻身下床的动作很漂亮,赤裸的身体表面肌肉分明,当用力的时候,对应的肌肉会绷起漂亮的线条。

    可曾经如臂指使的肌肉现在却失误了。

    他应该没有料想到,自己只是从还不到腰部高的床面翻下来,甚至都不是跳下什么高度两米多的墙头,竟然会在落地的时候腿软。

    脚掌踩实的一瞬间,小腿和膝盖提供的支撑与体重相比弱得忽略不计。琴酒顺着惯性继续向侧面歪倒,他先是伸手试图拉住刑床,又在失败之后手掌撑地,但这都不能挽回下坠态势。

    “咚”的一声,是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银发乱糟糟地铺在他脊背和周遭地面上,有一些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压在身下,彻底沾上了灰尘。

    琴酒用膝盖和手掌撑住身体才没有彻底跪在你面前,但即使四肢着地,对于已经长时间处于药物侵蚀以及能量摄入不足之下的身体来说也并不轻松。

    他抬头看你,眉宇间戾气横生,眼中凶光欲要择人而噬。

    这么长时间里,你第一次听见他完整地开口对你说话。低沉的声音里混入干涩沙哑不仅没有破坏原本的醇厚韵味,反倒更加性感。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冷声质问,抬手去拉脖子上连接的牵引绳,却被你上前一步轻轻松松把收紧在绳子周围的手指拂落。

    啊,果然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