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一个小木雕面前,是一个母亲抱着一个小婴孩,拳头大小。

    “看,用木头的纹路去描摹人的皮肤和表情,是最合适不过了。树会枯,人会老,但这一刻是永恒的。”她指了指小木雕。

    “他们笑得多开心。”她挥手让他过来。

    周懿喜欢别人挑战她的观点,也不知怎么的,她好像特别乐意和他讨论艺术和美。

    他盯着小木雕看了很久。

    “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他认为这样一件东西,根本就是工艺品,算不上艺术。

    “你仔细看,你看它的用sE,很温暖。”

    周懿像是非得把他说服,一手拉过他的手。

    “凑近点看。”

    小雕塑的用sE温暖与否他没有感觉,倒是她的手很温暖。

    “这个艺术家的主题其实很俗烂,尺寸上也不起眼。”

    “意大利木雕艺术家brunooth的作品才叫上乘。按人物b例一b一雕刻,每一丝纹路在皮肤上像自然生长,他是在造人,写实,静谧。是真正的永恒与无常。”他静静地说,一边握紧她的手。

    “感兴趣的话我一会儿找图给你看。”

    周懿觉得他说起艺术像是另外一个人,一点都不像那个在床上疯魔的周宴宁。他那么安静的沉思,叙述着,字斟句酌,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他很有魅力。

    “走,去那边看看。”周懿拉着他的手去美术馆商店。

    她随手翻着画册和一些作品周边。

    “喜欢什么?”他凑过来。

    “随便翻着看。”是展出的雕塑艺术家的作品画册,听周宴宁点评完,她确实也觉得这些作品没什么意思了。

    他忽然一手搂过她的腰,

    “看完了吗?看完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