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霍玲飘在沈叙白旁边,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里有些落寞。

    沈叙白看着陈文锦消失在拐角处,转身进了屋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无权干涉她的选择。”

    霍玲撇撇嘴,这她当然知道,但是她害怕……害怕文锦再次受到迫害。

    考古队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

    “你有功夫担心她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

    沈叙白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来,霍玲飘在他身后不以为意:“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都已经死了,那些人还能再害我一次不成?”

    沈叙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这个毫不在意的霍家大小姐:“你怕不是忘了,过些天我要去你家见你母亲。”

    霍玲愣住,她这才想起来母亲费尽心思镇压反对的族人花一半家产给沈叙白是为了什么。

    她垂下头,绞着手指低声问沈叙白:“能不能不去啊,我都已经死了,不都说人鬼殊途,活人见到我会不好的吧?”

    沈叙白看着眼前这个近乡情怯的年轻魂体,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白发人送黑发人向来就是悲剧。

    霍玲的确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但这也不能全然怪她,生在那样的大家族,被千娇万宠、受万众瞩目地长大,没长歪已经是不容易了。

    那样的大家族总会接触到许多旁人接触不到的东西,京城与霍玲家世相当的同辈人大多都是二世祖作风,违法乱纪的事平时没少干,霍玲也就是有点大小姐脾气,没什么坏心眼,所以只要她不耍大小姐脾气,他还是可以跟她好好说话的。

    “这事没商量,花钱的是你妈又不是你,我只需要对我的客户负责就好。”

    “哎你……”

    霍玲不服气,眼看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沈叙白冷冷看了她一眼呵斥道:“再吵就回玉里待着去。”

    霍玲被沈叙白轻飘飘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她撇撇嘴:“不说就不说,我在玉里呆那么久了,现在随便逛逛总可以吧。”

    说完,霍玲就对着沈叙白哼了一声,随便找了个方向飘走了。

    沈叙白看着霍玲飘远,刚回头就对上了黑瞎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