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

    床上男人紧闭着双眼,面色潮红地喘着粗气。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费力地解着脖颈间扣到顶的风纪扣,可解了半天,第一颗纽扣也没解开。

    眼前的一幕让在一旁看得直咽口水的韶惊鹊心如猫抓——

    好不容易做一次高质量的春梦,这都过去五分钟了,这人第一颗扣子还没解开,再耽误下去恐怕她就该被闹钟吵醒了。

    韶惊鹊心急,舔了舔嘴唇,干脆自己上手“帮忙”:

    “我帮你,我帮你。”

    殊不知她略带冰凉的指尖刚碰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了过去,瞬间扑倒在一个滚烫坚实的胸膛之上。

    一抬眼,就看到一双深幽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欲念滚动,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你是谁?”

    陆战此刻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如有火烧。

    他不明白,不过是喝下一杯度数不高的红酒,自己怎么会醉得这么厉害,甚至在被人扶到房间,喝下一杯白水试图醒醒酒后,整个人反而越发头重脚轻,只觉得世界都开始旋转。

    他失去平衡倒在床上,身体却感觉越来越烫,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炙热,整个人都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而这只突然冒出的冰凉小手,就像是天旋地转的烈火中出现的救命绳索,一把便被他紧紧攥住。

    哇擦,连声音都这么性感!

    韶惊鹊感觉自己脸瞬间发烫,还好梦里环境昏暗,倒不会被人看出漏了怯。

    她母胎solo二十年,一些两性知识相关的小文章、小漫画多少有些涉猎,但像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实操体验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反正是做梦,不做白不做!

    韶惊鹊心一横,反手挣脱男人攥住自己的手,小手继续飞快地解纽扣,一边解一边嘟囔:

    “做个梦而已,不用这么严谨吧,这也扣得太严实了。”

    “这时候聊什么天……少说话,多做……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