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3，道出真相后老攻离疯不远

    大粲东宫。

    空无一人的内殿烛火通明着，刚熬不久的汤药仍旧余韵残留，空气中始终流淌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异味。

    头脑昏昏沉沉间，秦焕突兀地听到了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

    但他印象里早已是嘱咐了宫人，应当不会再有人进来才对。

    而他实在是太累了，放松自己进入梦乡后，再度醒来之时，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但脑袋还是有点止不住的晕厥。

    等到他终于睁开了眼，才发现床榻边不知何时进来的秦昧，早已是盯着他的睡颜，一直冷着脸。

    反应很迅速的，是他连忙低下头去看。

    才发现由于发烧太热，身体情不自禁地就在睡梦之中扯开了部分被子，将他脖颈锁骨一带被人留下的牙齿血印，全都暴露了出来。

    未来得及处理的、已经结痂的深褐色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尤其是落在没什么血色的病人身上时，更显刺眼夺目。

    氛围十分尴尬的，是秦焕几乎不敢直视他弟弟的眼睛，心下思绪万千。

    “哪来的？”秦昧询问的语气很轻很轻，紧紧地盯着他皇兄的脸，第一回朝他开口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