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赶到宫城时,盈娘已进宫了。”谢正则道。

    薛长临和徐氏腿软得差点跌倒。

    谢正则定定看着他们,眼神有些凶狠。

    薛长临忙坚强地站直,顺带扶了徐氏一把,夫妻俩个相视一眼,薛长临想嘤嘤嘤,徐氏想大吼。

    这算哪门子事,女儿做错了事,谢正则还怕女儿察觉做错了忧愁,不让他们面露不愉。

    大约女儿把天捅穿了,谢正则还要怪天不够结实,是天的错。

    有这么一个人杵在女儿身边,女儿想不养傻都难。

    徐氏的心情那叫一个百转千回。

    心累,很累。

    徐氏不想说话了,抬步离开。

    薛长临妇唱夫随,忙跟上。

    谢正则可不管他俩个心情,膳时到了,怕薛眉盈饿着,喊婆子上饭菜。

    薛府虽大,也不至于要走很久,谢正则还怕薛眉盈受累,不知何时就做定了规矩,薛眉盈想在春慵阁吃就在春慵阁吃,想跟耶娘一起吃就去膳厅。

    膳桌上两个人都很忙。

    谢正则忙着给薛眉盈夹菜夹肉剥蟹剔鱼刺,薛眉盈忙着吃,她的脸肉嘟嘟的,身体越长越圆,就是这么吃出来的。

    吃过饭,谢正则陪薛眉盈说了会儿话消食,到了午休时候。

    薛眉盈伸着懒腰进卧房。

    香炉里熏着梅真香,幽幽绕绕,帷幔半勾半垂,细碎的丝绣紫藤花如梦如幻,随着风飘浮起落。

    谢正则不想走,很假地征求主人意见:“盈娘,我能进去吗?”

    薛眉盈惊诧:“你往日哪时不进来?”

    得到主人同意进去和擅闯不一样,这是矜持守礼的探花郎和心术不正的色中饿鬼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