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同来的,出手救人的却是慕容谨,是为了避嫌,还是掩人耳目?

    倒是慕容谨不问自答,“如你所愿,人我带回来了,高兴吗?”

    他总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样子,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黑框眼镜仿佛一块双面镜,外表看上去诚恳内秀,只有真正交手过的人才知道,镜面之下隐藏着多么可怕的戾气和野心。

    我可不信他予取予求只为讨我欢心,不过有别的目的罢了。

    各取所需,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直接走向傅慎言,试图用面色严峻告诉他老婆生气了有多可怕,“我们回家。”

    傅慎言幽深的眸子平静的看着我,完全不为所动,那表情像是在挑衅我——别妄想捂热一块石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感受到了久违的疏离,就像风筝断了线,再无牵扯。

    失望和气愤占据了上风,我忽然就想学着沈钰耍一次混,见傅慎言无动于衷,我毫不犹豫的拨出电话,打给沈钰安插在京城里的雇佣兵头子,“带几个人到傅氏旗下最大的会所,立刻。”

    说完,干脆挂掉电话,赌气似的看着傅慎言。

    狗男人,今天就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回去!

    “你想做什么?”傅慎言终于开口,眼眸微微眯着,似乎在摸索我的盘算。

    这冷漠的态度,真是叫人不爽呢。

    要较劲是吗,我奉陪到底。

    “你说呢?”我踮起脚尖凑到傅慎言面前,彼此几乎脸贴着脸,“你是我沈家的赘婿,是我男人,我孩子的丈夫,我对你做什么不可以?嗯?”

    傅慎言往后缩了缩脖子,有意躲避,却避之不及,梗着脖子同我较劲。

    阳光正好从树叶的间隙中打在他脸上,叫我连每个细节都看得清楚,他的睫毛又密又长,眨眼的频率要比常人慢一些,这样一来,那些弯的恰到好处的毛发就像蝴蝶飞动,有着难以抗拒的浪漫。

    依旧是我一眼就能想到爱情这两个字的家伙,怎么会说变就变。

    身后,慕容谨坚持不懈的破坏气氛,“都说小别胜新婚,需不需要叫人给你们开个房间,加深一下感情?”

    “求之不得。”“不需要。”

    傅慎言和我同时脱口而出,说完,他急于表现似的,大步从我身边走过,走进会所,“女人只会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