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我这才回过神来兴师问罪。

    “傅先生,请问您一家之主的威严呢?作为父亲作为家长的原则呢,一点小小的困难就退缩了?”

    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故意比划了一个“有点点”的手势揶揄。

    傅慎言下意识往后靠去,眼眸低垂着看了看我的手,牵起嘴角笑了,“对你来说是一点点,对我来说可是难于登天,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和安歆亲近了些,总不能自毁城墙。”

    顿了顿,将我的手拨开,他凑到我面前,故意压低了嗓音,眉目微眯,“再说,谁说我是一家之主了?”

    “无赖。”

    傅慎言现在是脾气不大,脸皮不薄,再说下去又得被占便宜,我索性将人推开,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趁着四季和安歆在浴室洗漱的功夫,快速找到床上的遥控器,藏进了我的衣柜,这才放心的在床上躺尸。

    不出所料,晚上关了灯,傅慎言的手就开始不安分,没过多久,便四处摸索遥控器。

    我暗自偷笑,由着他在暗黑中抓瞎,长舒了一口气,便沉沉睡去……

    本以为顾南浔的事就此过去了,可接下来几天,大家都看得出来,平日里的欢乐果安歆脸上没了笑容,对吃的兴趣也减少了,整日里闷闷的,连四季和之安都不搭理。

    想着莫菲林是亲自陪着孩子成长的,这方面应该有经验,于是便向她求助。

    挂了电话不到半个钟,莫家的车就出现在别墅门口。

    不等跟我们打过招呼,莫菲林直接走向草坪上拿着枯枝画圈圈的安歆,双手撑在膝盖上,半弯着身子同她交谈。

    那胜券在握游刃有余的表情,不禁让我心怀安慰,总算有人能治得了安歆这低落的情绪了。

    然而,不过两分钟,莫菲林便铩羽而归,转身一边耸肩一边朝我走来,表示无能为力。

    “白高兴一场。”交缠双手长叹了口气,“轩轩你都带大了,就对安歆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跟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加上连哄带骗呗,哄小孩不都是那些套路。”莫菲林不以为然道。

    我恍然大悟,这种寻常的办法我们一家早就轮番试过了,要是有用的话,还用得着寄希望于她?

    看着安歆落寞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