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只是勾搭成奸还好。”黄二毛道:“他们成了奸情后,有一天,那个渔夫打了条大鱼,提前回来,刚好碰上,惊怒之下捉奸,他同伴和他扭打,那女人急了,怕事败了,她没法做人,就用一个小板凳,砸在渔夫的后脑勺上,把他砸死了。”

    “这妇人,好不歹毒。”南山老杨呸了一声:“所以我说,做人最累最难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给你下刀子的,往往就是身边人,防不胜防。”

    “这才哪到哪。”黄二毛把一杯酒一口喝了,道:“歹毒在后面呢。”

    “还要怎样?”南山老杨问。

    “打死了人,他同伴慌了,想趁着黑夜,把尸体扔进江里,只说他失脚淹死了,但那妇人却另生一个主意。”黄二毛道:“那妇人认识一个神婆,那神婆会养尸之术,那妇人连夜就去找那神婆,让那神婆把渔夫的尸体,练成役鬼,让她奸夫每夜役使渔夫去捕鱼。”

    “好毒妇。”南山老杨暴怒。

    孙原却点点头,他本是人,还是里长,看得多,也经得多。

    人这种生物啊,最是利已,为一点蝇头小利,往往能做出最不似人的事情来,孙原活了几十年,后来又成了神道,这一类事情,他真的见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