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景还是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跪下,双手紧握着剑柄,将剑插在面前的地面上。他的背脊弯曲,如同被风雨侵蚀的古树,带着一种顽强而悲壮的姿态。

    王景久久不言,只剩下雨声和他重重的呼吸声。

    “怎么,在老夫的家门口,被几个傻子打成这副德性,还跑到我这来卖可怜?”见王景这副德行,倒是亓越率先忍不住的嘲讽道。

    而王景的心中,却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即使是从对方的三言两语之中能够知晓,亓越明显是知道王景挨打的事情的,可他没有阻止,没有在乎,最后甚至还拿出这件事反过来继续骂王景是个废物。

    至于对方真的这么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王景并不在乎,他依然只是沉默着。

    雨还在继续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最终,王景做出了决定。他双手合十,放在额头上,然后缓缓地弯下膝盖。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一跪之下,王景这才缓缓起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尤其在这个地方,好像尤为的在意这种这种上下级的从属,或者说是求师的礼节。

    王景一开始就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拜师请求,哪怕对方不予理睬。可事实上,对方也是知道王景目的的,再说王景自己,虽然他也十分的清楚,可能对方永远也不会把王景当作自己的徒弟,同意王景的请求,但谁又能说,王景自己,完全没有心存侥幸,想用这种‘日积月累’、’潜移默化‘的行为,去改变对方的观点。

    无论如何,王景觉得,既然决定了,就该给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只能到这里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