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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窈宁轻轻拧起了眉。

    从桃霜的这些话中,她自然能听出裴钰的心思,什么事需要他这个儿子替自己的母亲道歉?

    那是他的母亲。

    就算卢氏做得再不对,有镇国公老夫人在,怎么都轮不到他这个儿子在这里说她的不是。

    恐怕道歉是假,想找借口和她接触才是真的。

    这样的人崔窈宁见多了。

    为了博取她的注意就做出一些昏头昏脑的事试图吸引她,殊不知这些在她眼里可笑得不行。

    她见过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他算什么?何况有裴宴书珠玉在前,她怎么可能看上他?

    更别提,她已经嫁给了裴宴书。

    崔窈宁简直不知道裴钰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想想,他是卢氏的儿子觉得又能理解了。

    卢氏不是个聪明的,裴钰自然也不是。

    崔窈宁沉吟了几秒,没有回桃霜的话,而是平静地吩咐一旁侍奉的婢女:“去请世子过来。”

    镇国公府发生的事不是找镇国公老夫人就是找裴宴书,涉及到这个事情,找裴宴书最合适。

    他恐怕也没想到自己的堂弟生了这种心思吧。

    这样的一个人,崔窈宁收拾他都嫌手脏。

    还是交给裴宴书吧。

    *

    书房

    临窗的地方置了张黄花梨长桌,上面摆着笔墨纸砚,裴宴书站在桌前,身形修长,穿了身天水碧常服,衬得他眉眼格外的清俊,桌上宣纸大大摊开,上面笔走龙蛇地写着一个个大字。

    入木三分、力透纸背,这一个个字,那墨迹却仿佛穿透了纸张,尽显其人的狂放不羁,都说字如其人,单看外表,他的相貌和字却不像。

    他是清冷端方的君子,行事具皆挑不出错处,可字却像狂士,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