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匆匆从律所赶回来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浇花壶也没有被动过。

    上楼打开卧室门,卧室的大床上蜷着一团被子,像是一个茧,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莫弈?”你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他一句,对方却迟迟没有反应。走近了你才发现,这个人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他的银发黏在了脸上,白皙的肌肤透着潮红,额头渗出了一层汗珠,眉头紧蹙着,一副不怎么舒服的样子。

    你伸出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莫弈的额头,偏高的温度从手背上传来,大概是昨晚突然的雨带来的降温,让毫无防备的人遭到了风寒的攻击发烧了。

    “莫弈。”你又喊了他一遍,试图把他从高热的迷蒙里叫醒,对方只是抓着你的手贴了上来,似乎感觉凉凉的很舒服。他的体温一向偏低,现在却高得不正常,你起身要给莫弈找水和药片,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走:“稍微等我一下,很快就回来。”

    男人的手虚虚握着,似乎是反应了一阵,才怅然若失地垂下去,攥成了拳。

    等你拿着药回到房间的时候,原本只是一团的被子彻底被裹成了一个茧,将莫弈埋在了里面。等你费劲地从这团被子里把莫弈剥出来,他却抓住了你的手,将自己的整个脸颊都贴在了你的小臂上,无意识地磨蹭着。

    “莫弈,我们先把药吃了好不好?”你用空余的手去摸着莫弈的额头,又试着把自己从他的贴蹭里剥离出来。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他贴得更紧,不知道是梦呓还是发烧的胡言乱语,声线里包含着一种脆弱感,仿佛是一戳就破的肥皂泡,只要你抽出手,这个倒映着七彩世界的肥皂泡就会在他眼前破碎,他就什么都抓不住了。

    “没有离开你,只是我们先吃药好不好?”你耐心地哄着他,却被男人抓得更紧,他几乎将自己尽数交付给你,在磨蹭的瞬间,睡袍不自觉被掀起来,莫弈似乎是嫌热,将大开的睡袍撩得更开,两条雪白的长腿就这样露了出来,在深色布料下的性器也勃发着,散发着热意。

    他将自己都贴在了这唯一的凉意上,

    “不要走……”莫弈将自己的脸都埋进了你的怀里,嗅着熟悉的气息尽可能地与你更多地接触,你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到了床上,散乱的睡袍解开,发烫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似乎又觉得有些冷一样,莫弈在半梦半醒里朝着唯一的热意、也是唯一的冰凉贴去,他似乎不满足于被布料阻隔着,一边贴近你,一边将碍事的布料都解开,与你赤裸相对。

    你伸手想要阻止他,而每一次的阻拦都会让发热的男人发出有些委屈的闷哼,像是你做了错事,而他的心就在你的拒绝中破碎了。你不忍心再拒绝他,任凭莫弈在梦中将你的衣服全部解开,胡乱地丢到一旁。

    他伸手摸着你,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你的肌肤上,像是虔诚的信徒,一点点用自己的感官去丈量你的气息,又张口在肌肤上落下自己的痕迹。

    你伸手握住了莫弈的性器,因为发烧,那里比平时要更热一点,却依旧很有精神,寡淡颜色的性器略略有些发烫,在被你握住的那一瞬间就急不可耐地朝着你的手心拱去,似乎这就是它应该被抚慰的地方。

    “莫弈?”你握着发烫的性器,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我的……蔷薇……”他贴上来,滚烫的肌肤贴着你,语气黏黏糊糊的,仿佛是拉长的蜜糖,每一句、每个音符都被爱欲融化,裹成甜蜜的发音包裹住你。

    “嗯……”被包裹着撸动时候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像是猫咪被搔着下巴,他尽可能地朝着你靠了靠,银发散乱着,就像是一只被取悦的大猫。

    “那我们先把药吃了好不好?你有点发热。”你用着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够被美色俘获,轻声细语地开口,对方只是把你抱得更紧,呢喃的语气却更加伤心:“为什么要避开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他迷茫地转了转头,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凭借着一种本能将自己调换了个姿势,头贴着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