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父亲的背影,他抿抿唇,正准备起身行礼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酸痛,一路以来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让他的面色瞬间惨白,以及被父亲导出体内精水的记忆更是让他惨白的脸色中带了几分青色。他知道自己身上各处都已经被父亲亲手涂上了药,包括后面那个地方,如果是之前受伤的时候被父亲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他说不定会很高兴,但是在自己被侵犯、甚至被父亲的手指进入之后由父亲亲手上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醒了。”季凌风面对儿子变得丰富了一些的表情倒是多了几分兴致,而对方落在自己手上的目光却不由让他想到了那温暖的让人想要停留的甬道,他蜷了蜷手指,瞬间恢复严肃冷静,“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季晓有些难以启齿,他发现他的脑袋里面几乎被各种插入给塞满了,而且不仅仅有师兄……连在他失去意识后帮助他的父亲他都有些……他狠狠的咬了咬唇,打断这不合时宜的回想,“我和师兄……他一路向南,路遇一只妖兽,因为判断我们能解决那只妖兽我们便结伴而去,然后……”

    “妖兽死亡之时有蛊虫破体而出,然后……”季晓偏过了头,心情复杂,他有些犹豫却到底还是说了实话,他被摄魂术所控制的时候做的事情更加让他有些抬不起头,“他推我过去挡开了,之后……儿子身体变得很是奇怪,甚至于……几乎忍不住,他便由此侵犯了儿子,后来他告知儿子中的是合欢蛊,所……”

    “合欢蛊?!”季凌风豁然上前,他死死的盯着儿子,沉声重复,更加有些咬牙切齿,“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父亲,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蛊虫一类呢?”季晓阅览群书,确实没看到藏书阁里面有任何关于蛊虫的描述,被推出来自然有意想不到的缘故,未尝没有他太自负的原因,未曾听说便当做不存在,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有些过了。

    “你出生之日尚短,不知道也无可厚非。”季凌风的眸色深沉,他刚刚稳固的心神有一瞬间的破裂,毫无疑问是因为合欢蛊的缘故,却也因为那一瞬间生出了一点窃喜,只是那么简单的一次接触,便让他几百年都未曾动摇的道心有了裂缝。

    “百年前因为蛊虫曾经导致正道魔道魁首互相残杀,后来集合了所有力量将养蛊之人以及所存之蛊全部消灭,却不想还是有漏网之鱼。”

    “你既然已经清醒,那么便在此等为父回来,稍后我这边带你去寒池闭关,必须将这蛊虫逼出或者使其无法活动。”合欢蛊,是最强的蛊虫,所中之人尚未有解开的,但是这个孩子到底出身不同,或许有不同的际遇也说不定。他先去处理那个将这蛊虫种在儿子身上的人——季凌风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大意便深感内疚,加上自己还起了那不能见人的心思,实在是有愧于儿子的信任。

    季晓欲言又止,到底没有为闻勤求情。季凌风很满意,却在看到儿子那澄澈的目光有些狼狈的偏过了头,“为父先走了。”

    他好像在提示自己,却又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他想不透自己为什么要亲手伸进儿子的后穴,明明捏个诀就能解决的事情却要亲手来做,甚至还想要进入到那温暖的甬道之中。

    若是儿子知道他和他大师兄并无甚区别,又会怎样看他呢?少年是正魔两道之间的桥梁,也是世界上最特殊的人之一,可若没有这些头衔,光是少年在自己面前都能够让他难以控制身体的变化,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握着剑离开了。

    看着瞬移离开显得有些慌乱的父亲,季晓直接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好像是在养神,实际上却是将调笑的系统给怼了回去。

    【我早就说过,大师兄是要心魔缠身的,何必去救。】

    系统翻了一阵的内存才好不容易把话找出来,即使是在一堆的马赛克里面,可是好歹却是是说过的。不过系统还是很好奇,【之前宿主不是说要原谅那个渣渣?而且原身就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吧?】

    季晓觉得一直是渣渣的系统不配说别人是渣渣,虽然两者渣的地方不一样,【善良不等于无底线,而且之前明明说的是住手才原谅好吗……】

    【我总觉得宿主你和掌门爹闭关有目的!】系统倒是同意了季晓的说法,不过他确实对季晓乖觉的准备和季凌风去闭关有猫腻,毕竟一秒从男神变狗的反差太大了,它现在不吝用最恶劣的心思来揣测宿主。

    季晓不置可否,季凌风的人设在他看来不是彻底的炮灰就是绝对的主角,更何况对方确实是有心动的,这修真也真是修的好笑,也不知道原身的母亲到底是多么的倾国倾城,才能生出如此容貌的他。

    他还不知道从原主记忆中没见过面以为早就死了的亲娘就在路上了,更不知道自己同胞的桥梁兄弟正跟在亲娘后面来见他这个兄长,他还在盘算着闭关这样的密闭环境之中的话,勾引父亲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这样的想法在季凌风不断查询着各种经籍典藏的时候降到了谷底,他没问闻勤的下场,不过暗算同门到底是一个大祸,而且他的情况也不适合被公布,所以肯定是不会逐出去便是了。他更加关注的是勾引季凌风的计划,虽然经过了不少挫折,毕竟季凌风实在是能忍,不过他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在蛊毒发作之时便随着季凌风的意入了寒潭,即使被冻得嘴唇发紫也没能有丝毫缓解的身体也一直咬着牙忍着。他很清楚,现在忍得越厉害,那么之后的反噬就更强,更何况他也不是没经历过比这更加艰难的境地,而且,季凌风只是走不出伦理上面这个坎,但是迟早会走出的。

    他也一边翻看着典籍,在蛊毒发作的时候便沉入寒潭自己压制,季凌风没有发现,但是他却发现对方的目光之中的心疼之意已经越来越多,甚至想要帮忙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