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不是一早就来跟皇上禀告过了吗?皇上就算想要怪罪,也怪罪不到臣身上吧,还是说臣这么多年来只说实话,没学会溜须拍马,终于让皇上厌烦到无法忍耐,想要借此除掉臣。”

    充满嘲讽的话语呛的皇上一言不发,只是在床幔里咳嗽。

    张德顺连忙上前伺候,与此同时则是不断用眼神示意包规,说些什么,莫要在继续掉皇上的脸子。

    包规此人虽嘴毒,为人处世十分不讨喜,但对张德顺还算是能说得上几句话。

    “既然张贵妃已经有了动静,想必侯爷已经进过宫,我那大理寺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保得住,皇上不如给臣些银子,好重建大理寺。”

    一句话,让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皇上再一次激动的咳嗽起来。

    张德顺虽有心想要缓和气氛,却也不敢说太多。

    毕竟此事涉及的人,哪一位都不是他一个小小太监能够多嘴的。

    “勇猛候早在半个时辰前从张贵妃宫中后门偷偷溜了出去,用的是三皇子的腰牌,侍卫们便不曾拦着,而在勇猛侯进宫之前,三皇子便乘着出宫朝大理寺方向去了。”

    张德顺小声在皇上身边道。

    皇上没说话,只是斜靠在龙塌上。

    “你说谢宴辞究竟想如何?”

    皇上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包规却明白他身为帝王在思量什么。

    “谢大人是个爷们。”

    包规回了皇上句更无头无脑的话,张德顺只觉得两个人都在打哑谜,低头退到一边,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能被你这样称赞的人不多,尤其是还是一个奸臣。”

    皇上饶有兴趣的撩开床幔看向包规。

    此人行为做事向来不受约束,更不喜欢虚与委蛇,在朝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他夸赞什么人

    谢宴辞倒是第一个。

    “原来皇上您也知晓谢大人是个奸臣。”

    包规的话让皇上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