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初和宋夫人是真心相爱的,也抵不过心里的鬼,时间长了,逃避变成厌恶。”

    “倒是楚然,也是他的工具人,适合利用的傀儡。就算以后老了,将公司交给楚然了,本质还是握在手中的。”秦颂继续分析道。

    楚榆喝了口咖啡,点了点头:“是啊,我身上流着宋家的血——”

    “——可让他怕死了。”秦颂低笑出声。

    窗外的梧桐树枝挤进窗户里,鸟雀的欢叫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楚榆看了眼时间,用湿巾擦了擦手。

    秦颂先开车离开,楚榆慢悠悠走到停车场。

    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车旁倚靠着一个高大的人影,穿着身薄风衣,瘦了些,更显得鼻高眼深,见楚榆走过来,便立刻站直了身体。

    “你别总跟着我。”楚榆的语气冷淡,目光也很吝啬,不愿看着男人。

    谢煦嗓子眼紧了紧,说道:“我担心你。”

    “之前你半路被截车的事就是楚然和姓陈的搞的鬼,现在,赶狗入穷巷,保不准他做出什么事。”

    听他提这些,楚榆眸光暗了暗。

    说的在理,但是他还不想搭理谢煦。

    现在谢煦也不去部队了,整日就跟着他转悠,像是狗皮膏药,还是粘度最高的那种。

    楚榆忍不住道出心声:“你不伤害我谢天谢地了,谈什么保护。”

    这句话令谢煦杵在原地,心口如同刀割般的疼,他对楚榆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无论怎样都抹不掉。

    然而,他还是不想放弃。

    楚榆开了锁的片刻,他也跟上了车,颤着嗓音说道:“我,我想弥补。”

    楚榆眨了眨眼睛,余光瞥了眼身边的人,不想再说话。

    他和谢京照婚后已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谢煦仍死缠烂打,陪伴在他左右。

    赶又赶不走,楚榆索性选择无视,他忙于报复那些人,现在事情渐渐有所眉目,谢煦的存在也跟着愈加明显。

    他忽地叹了口气:“谢煦,好聚好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