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柴煦老早就定下了学习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规矩,名义上是为了方便监督,实际上,却是柴煦自己心中的那点不可言说的阴暗面泛滥。因为他总觉得,当他在床上躺着玩的时候,底下的牛马却在辛苦地学习工作,每每一想到此,他就会在内心洋溢出一种说不上来的畅快感。

    以至于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李希壤那个阶层的人,看到身边的人用功的时候会浑身不自在。

    柴煦也曾深度地剖析过这个问题。

    最后,想不出结果的他,便只能将这问题的答案,给定义在底层牛马可能天生就喜欢眼红嫉妒旁人的互相残杀之上。

    而这些人越是见不得身边的人好,越是想把身边企图跨越阶层的人给拽下去同自己一起身处炼狱,柴煦就越开心。

    这样,步入上流社会的人少了,社会最顶层的资源便可以一直管够。

    至于下面的那些阶层靠着饥饿站台所遗留的资源能不能苟活下去,那就不是柴煦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不过他还是会在吃饱喝足的空闲时间里,为他们祈求上苍,祝他们自求多福。

    谁叫他是一个比较有良心的剥削家呢?

    就这样,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柴煦始终贯穿着这种从始至终娱乐至上的生活模式,和对面永远都亮着一个台灯的李希壤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柴煦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后勤,在伙食方面,他可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李希壤。

    一日三餐的山珍海味自不必说,关键是,本来以李希壤的胃吃不了多少的习惯下,都得被柴煦像硬塞似的,每日不把他规定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柴煦都不会放过他。

    为此,柴煦还专门买了一个大桌子摆在寝室的中间,供他们面对面吃饭。

    说句实话,柴煦虽然家里条件不错,但在吃穿住行方面,除非他是刻意想显摆什么,不然,他是真的可以做到任何条件都能从容自在地适应下去。

    他这种人,既能在上一秒躺在五星级酒店无所事事,也能在下一秒沦落到街头时,毫无负担地席地就睡。

    就算让他每天只能以馒头为生,他最关注的问题都只是那馒头千万不要太硬,他牙口不好,至于其他的条件,他都能没有任何异议地接受。

    这从他当初能陪李希壤凌晨挤火车、住劣质宾馆每天咬玉米喝粥就能看出,他实在是一个接受能力很强,又没什么奢侈需求的人。

    而自从像陪读似的和李希壤同吃同住后,那每日餐桌上的补品佳肴,吃得他都快要腻歪的,让他只好大部分都往李希壤碗里夹。

    久而久之,当柴煦再次睡觉环绕住李希壤腰腹时,他也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结实了一圈的体型。

    这给他带来一种微妙的成就感;

    如同他手机里的养成经营类游戏一样,他很喜欢这种手把手将宠物养大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