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让拽着墨焉,一直将她带到了距离众人休息之地甚远的地方,直到再听不到营地的声音才放开了她。

    他的动作看着粗重,但力道却是温柔的,虽然制辖着她不让她挣脱,但力道却不曾伤到她,还体贴的将披在她身上的毛毯也一起拿了来,重新披到她身上,将她裹住了遮寒。

    墨焉想起刚才他将自己拽走时,墨舍等人似乎是想起身阻拦的,但看到盛枫诡异的神清就那样看着她被拖走也没有动静,他们也就没再动了。

    再想到之前他们都曾用看水性杨花的目光看过她,那背着成清怀和他的师兄有苟且的黑锅算是背在了她的身上,墨焉就一点也不想理会他了,对他温柔体贴的动作没有一点感动,反而无比羞恼起来,将毛毯扯了下来丢回他身上,恼怒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清让怔了下,沉着脸又将毛毯披到她身上道:“你先披好,我有话问你。”

    墨焉愤怒道:“你问我就要说吗,六师兄,我是跟着戬之才唤你一声六师兄的,可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羞辱我们。”

    陈清让又一怔:“我何时羞辱你们?”

    墨焉咬牙道:“你是戬之的师兄,我是戬之的妻子,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我都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如今不在,你……你我若是传出那样不堪的话来,你叫别人如何看我们,又如何看待戬之!”

    陈清让无奈道:“我们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墨焉怒道:“怎么没有发生过,你那天晚上就不该……不该在我房里,他们不会相信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如今众目睽睽下你又……孤男寡女的,他们更不相信了。”

    他们刚刚那暧昧的目光,所有人都以为他带着她避开众人是要做什么的,在这里,他们或许不能做什么,最多就是调侃看好戏罢了,但一旦离开了西域,他们添油加醋的一番臆想胡言乱语,到时流言蜚语满天飞,别说他们都再无容身之地,就是成清怀和太乙观都会名誉受损的。

    陈清让又好气又好笑道:“清者自清,别人若是恶意而为,你又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墨焉涨红脸道:“所以我们要保持距离,不让他们有把柄抓住我们……”

    “墨焉,你觉得只要我们保持距离,别人的恶意就不会继续了吗?你难道忘了你中的招是从何处来的?”

    墨焉一噎,是啊,不是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有心的人,即使你就是安静的坐着,他都会想方设法的让你跳起来的,昨天他们给她下药,不就是想要算计以此要挟他们。

    陈清让道:“我以为墨家人洒脱不羁,是不会在意这些所谓的名声,所谓的流言蜚语的。”

    墨焉只觉脸上火辣辣起来,呐呐道:“我……我是不在意,可是戬之和终南山的名声……”

    陈清让淡淡道:“你以为终南山和清怀是什么,他们是道教之所,道家的弟子,不是儒家之人,对外面不真实的流言蜚语,他们岂会轻易的相信?”

    墨焉:“……”

    陈清让轻叹一声,将毛毯再次披到她身上,面无表情道:“墨焉,这些都不是重要的,现在我有话要问你,虽然我不是第一次问你了,你们到天山的目的是什么?”

    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