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一听气得差点晕过去,她看似在府里占着长房嫡女的名号,进出跟着丫鬟婆子风光,实际上,所有人是看在父亲的权势上才对自己和颜悦色,倘若她失去父亲的欢心,那她在府里哪还有立足之地?

    “父亲,女儿知错了……”

    镇国公说完话就转身离开,成心要磨一磨周婉的性子,其他也就罢了,但他不屑在儿女的婚事上掺杂着权势利益,人生在世,枕边人一定得是两情相悦的意中人才好。

    她痴心妄想攀附皇室,哪有那么好的事落在她头上,皇权至上的人哪个不是权衡利弊后取利益最大化,就她那点脑子,被哄着卖了都不知情!

    留在原地的周婉委屈极了,眼泪顺着脸颊落在地上,一滴一滴晕染,眸中翻涌着浓烈的恨意,她还非要当上礼王妃不可了!

    权势威严再大,能大得过皇家?

    总有一日,她要坐在高位上看着这些人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

    一甩袖不料她放在衣袖里的那张纸条竟掉落在地,而她却毫不知情的离去,被前来看热闹的周莹一眼就注意到。

    等人离开后,周莹上前小心翼翼的捡起,上面的字迹她一个都不认识,连她都看不懂,那泥腿子会认得?

    周莹不动声色的收起来,回到闺房内拿出来细细琢磨,又找了个借口让侍女到书坊买几本番书回来,她倒要看看,周婉到底在搞什么!

    阖府静等着周瑜回来成亲,只可惜,他如今下落不明!

    司瑶在秭归镇上没等到什么消息,收拾好东西后绕道风雷关,身后的苟欢一路上嘴不停:

    “司瑶,咱去哪啊?”

    “你来这里是找人吗?”

    “男的女的?”

    “心上人还是知己好友?”

    司瑶忍无可忍:

    “闭嘴!”

    “哦。”

    苟欢很听话的不再开口,他向来识时务,身上的大小包袱都是他自己的东西,司瑶只牵着马走在前面。

    日头快要落下去,她们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司瑶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