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慧盯着姜尤手中的灯管,一时间想不到用途。

    “我这人不喜欢使用暴力,但是很多时候,芝麻不被暴力挤压,是出不了油的,人也一样。

    我相信你们可能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但是没关系,我会帮助你们记忆。”

    在四季谷进行研究的这些人,不说知道的全须全尾,但是绝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这不合常理。

    姜尤拎着灯管的一头缓缓走向众人,灯管还有些烫,握在手中就像是握着一个刚出炉的烤红薯,白炽灯另外一端拖拽在地上。

    金属和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她眼睛一扫,随手将一个四十来岁的实验员拖拽出来。

    那人疯狂挣扎,吓得脸色煞白。

    “不要,不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放开我,放开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问他们,他们有的比我先来,他们肯定知道的!”

    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哭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惊恐之下,一股淡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腿往下流,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骚味。

    姜尤没说话,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他们躺在实验台上的时候有没有像你这样求饶过呢?”

    姜尤呢喃道,“放过我吧……放了我吧……这样的话你听了多少遍啊?”

    “我也无数次这样的祈求过,可是没有人能听见,你知道冰冷的手术刀划开皮肉的感觉吗?”

    “你有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感受过自己五脏六腑被活生生掏出来吗?”

    “你肯定没有感受过吧,但是你这样做过对不对?”

    “甚至在将他们完好的身体破坏改造的时候,心里或许还有创造一切的兴奋对不对?”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黑暗中透出来,带着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