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准备,对方要是不倒,就再来一下。”

    “嗯,桥总,说得挺靠谱。”

    “然后,周老师,您注意看我手上的瓶子,如果这时瓶子上沾了血,会怎么样?”

    “还能怎样?就沾上了呗。”

    “那血会动的。”赵北桥比划着。

    “怎么动?”

    “咱们别忘了,那个摆件的造型,水滴样的造型。”赵北桥开始双手并用。

    “我记得那个造型,你是说,那血,会顺着瓶身,一直向下……”

    “对,会一直向下,滑到到瓶口,然后等到再把瓶子摆正时,那滴血就进到了瓶口里。”

    “可凶手事后总会检查一下凶器的吧?那么明显的血迹,他会发现不了吗?”老周开始给赵北桥上难度了。

    “釉面。”

    “啊?”

    “这摆件能被彻哥挑中,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上面的釉面烧得极好,您刚才也摸过,是不是一点都不涩手?”

    老周大概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那么回事儿吧,不太记得了。”

    “这种釉面,我在其它的东西上也见过,如果有水从上面流过,都不会留下痕迹。所以,如果有一滴血流过,至少是不会留下肉眼可见的痕迹的。”

    “所以,桥总,你的意思是,凶手打完了人,就又把这东西给放回了原处?”

    “他肯定不会那么傻,他就算看不到这上面有血迹,但也会去处理一下表面,因为会有其它的痕迹残留,还可能有自己的指纹,所以,他可能把这东西给清洗了一下。然后才放回原处的。”

    说完,赵北桥长呼了一口气,好像是自己刚刚行凶完毕。

    又把手里的那瓶水,给放回到了茶几上。

    老周感觉赵北桥像是把清洗好的凶器给放了回来,不自觉地往后躲了一下。

    “不错,桥总,分析得挺精彩的,差不多就是情景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