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文轩吧?我还记得你八年前的样子,现在已经变得这么高大魁梧了。

    我的变化不大,但你的变化却太大了,如果不是你长得和你爸爸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还真不敢认你了。”

    岳文轩没什么好和她寒暄的,直入正题,问道:“我看您在门口徘徊,是要等人吗?”

    曾秀竹很尴尬,又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

    “家里遇到了困难,能求的人,我都已经求过一遍了,况且现在大家都挺难,我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找谁。没办法,只能过来找你爸爸,看他能不能帮上点忙。”

    说到这里,曾秀竹担心岳文轩误会,又补充道:“几个月之前就想来找你爸爸求助了,但又实在是没这个脸,直到今天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过来。

    没想到还没见到你爸爸,倒是先遇到你了。”

    <divclass="contentadv">得知曾秀竹还没有和老爸见面,岳文轩心里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是家里第一个遇到曾秀竹的人,那就好说了,他耐心的问道:“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方便和我说一说吗?”

    “和你说也是一样的,要是和你爸说,我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最初的尴尬之后,曾秀竹反而有点庆幸率先遇到了岳文轩,和岳文轩说话,她觉得更加自然一些,还能开得了口。

    “我的家庭情况,你是知道的,娘家那边的麻烦事比较多。

    前年的时候,我大哥酒后发牢骚说错了话,问题很严重,被送去了大东北的农场劳作。

    去年我大哥给我来信,说是农场的生活太艰苦了。本来每天的劳动强度就很大,口粮标准却一减再减,让我想想办法或者多给他寄点东西,不然的话,他恐怕要坚持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曾秀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心里边满是懊悔。

    “毕竟是我大哥,他来信向我求助,我肯定还是要想办法帮一帮的。

    后来我就和我爱人说了这件事,看他能不能想点办法。

    恰好你张伯伯有一个关系很好的老同事在东北那边工作,和他说了这件事儿,他托人给换了一个工作小队,我大哥的情况就好了很多。

    本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只要你张伯伯自己不说,也没人会知道。

    也不知道是他说漏了嘴,还是被有心人给盯上了,有人抓住这件事情不放,你张伯伯很被动。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性子还是太直,说话不注意方式方法,本来这件事是可以说清楚的,他却说了一些批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