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笑着跟她闹了几句,而后两人分道扬镳。

    花语回到云水榭,三只小包子已经回来了,都在桌子上做作业,花语看了一眼,发现温白温蓝写的是作文“我的爸爸”,不由一哂,仔细看了几行。

    别人作文里的爸爸都是高大帅气慈爱的,这两兄弟的作文里爸爸就一危害社会的人渣,花语有点替他悲凉,让温白温蓝重写,又去看了亦洺的作业。

    他做的数学,下笔飞快,好像连计算的过程都省略了,让花语看的有点惊讶。

    这小伙子是个妥妥的理科生料子啊。

    温蓝写着写着忽然道:“小姐姐,的脖子怎么了?”

    花语的脖子被余靳淮咬了一口,还掐了一把,简直可以说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今天她还特意非常装逼的搭了条淡色的纱巾,就是为了遮住绷带,回来之后觉得不舒服,就摘掉了。

    花语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巾,道:“哦,这个啊,起疹子了,我自己又抓了,血肉模糊的,有点严重。”

    她说的跟真的似的,还企图把纱布拆了给温蓝看,温蓝赶紧道:“别动别动,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花语笑着点点头,又看了一会儿,才上楼。

    房间里,顾别枝正在用毛巾给余靳淮擦手指,看着窗户外面似乎有点出神,听见动静,惊吓一般回神,手足无措的站起身,看着花语讷讷道:“……刚刚二爷发烧了,我就想给他降温……”

    花语嗯了一声,过去接过毛巾自己给余靳淮擦,道:“先出去吧。”

    顾别枝小心翼翼道:“少夫人……是不是生气了?”

    花语笑了:“我为什么要生气?好啦,别多想了,出去吧,我想跟余靳淮单独待一会儿。”

    顾别枝这才转身离开了,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花语垂眸看着余靳淮的手,手指修长,骨肉云亭,肌肤是一种冷白色,仿佛瓷玉打着冷色光,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但是只有真的碰触到了,才能知道他的手,其实也是暖的。

    花语玩了会儿他的手指,忽然发现他手臂上有个针尖大的红肿,看起来跟蚊子叮了似的,花语赶紧站起身关上纱窗,然后插上了电蚊香液。

    做完这些,她就呆呆的坐在余靳淮的身边看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了,花语看了眼,是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花语走到窗户边才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有点低哑的男声:“喂?花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