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逢陆言拙休沐。

    吃完晚饭,苏木来到后院,在小爱的掩护下,熟练而潇洒地□□而过。大大方方地过去,向某人认真学习吹笛技巧。

    在催人尿下的破音兼噪音中,陆大人淡然冷静,亦或者说是麻木不仁地指导着。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这才拯救了他那可怜欲裂的耳膜。

    “陆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救命啊!”

    苏木一听,扔下手中铜笛,杏眼圆瞪,看着来者,乌鸦嘴道:“你家不会又死人了吧?”

    刘景州汗然,结结巴巴道:“那……那倒是没有。不过,情况也很严重就是了。”

    他二妹妹刘蕴蕴跟往常一样,临睡前让小丫鬟服侍梳洗。

    脸洗到一半,铜盆中突然发出一阵丝丝的声响,随后不明液体飞溅。刘蕴蕴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痛,一声惨叫过后,刘蕴蕴捂着脸,晕了过去。

    等下人们反应过来,她的脸已经被液体灼伤,变得血肉模糊,看起来渗人的很。

    请来的大夫看不出什么名堂,刘景州动用关系又找来太医,但也无事于补。联想到之前的两起命案,刘景州慌了,难不成这又是一起谋杀案,只不过当事人侥幸未死?

    “被飞溅出来的液体灼伤……”苏木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刚开始洗的时候没发现异常吗?”

    刘景州可是说了,脸洗到一半的时候,铜盆中发出声响的,那说明一开始的水是正常的。

    “铜盆里的水现在还在吗?”苏木不抱希望地问道。被烫成这样,刘小姐随手打翻的可能性很大。

    “在,不过只剩一点点了。”脸盆确实被碰到了,所幸没有翻,还留了一点水。

    苏木□□回家,跟母亲知会了一声,和陆大人再一次到了武安伯府。

    刘蕴蕴脸上的伤看起来很奇怪,一般的烫伤都是鲜红色的,她脸上却是一片死灰色,瘢痕连连,看起来像被泼了硫酸似的。

    太医们看了,皆是连连摇头,表示没见过这种烫伤,一时之间大家都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刘蕴蕴双目红肿,眼泪早已流干,静静地呆坐着,不吵也不闹。醒来后,她第一反应就是找铜镜,看到毁容后的脸,她就这样了,仿佛了无生机,死了一般。

    从警多年,苏木也没见过这样的伤势,陆大人上前一步,盯着刘蕴蕴的伤口看了一会,皱了皱眉,见铜盆里还残留着一些水,闻着无色无味,用手碰一下,却有些许灼烧感,跟热水烫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陆大人指着脸盆,突然道:“往这水中加点醋。”

    刘景州看了陆大人一眼,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让人从厨房取来了食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