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你这可是要反了?!”

    “逆贼!”

    没有人再接下去辨认显现为何字,“永遂”二字一出无论有何道理逃不过犯大忌讳。

    罗以寒的心情也很不佳,当场显字为何暂且不谈,光是他下场说话,就逃不过包庇的帽子。

    南离偷偷观察罗以寒的纠结模样,决定一试。虽然无法开罪,至少能够扩大作案人员的范围,只希望夜敬祈那边等待回好消息。

    “这有什么。”不屑的女子声音一出,瞬间打断了所有的谩骂脏水。她身上集中了所有人的视线,毫不慌乱。正欲继续,却被反应过来的刑部官/员打断,”哪儿来的女子敢扰乱公堂!“

    扣帽子还真是刑部特技,真是不行。

    罗以寒知道她不是会在正式场合捣乱的人,解围道:”是我大理寺的仵作。既然有话,何不听她一言。许大人,你说如何?“

    同僚们思维迅速就是方便!

    看出言制止的官/员悻悻低头,南离继续道:“周大人早就说过,一个月前家中机进过盗贼,这字画便也能够证明。不过是让字显现罢了,无须半个时辰我也能做到。”

    她无视以议论为好的浑水官/员,转身向三司大人要求:“我需要玫瑰花瓣,钵,杵,纱布,水,和一杯酒。”

    罗以寒自然是持同意态度,但并没有首先跳出来回应。反倒是谭翎对于她的提议很有兴趣。

    这画是在石堆下被发现的,那时深红的玫瑰上隐约显出了这青色痕迹,经过小心尝试他才推断出石灰能够显色,而这地下隐藏的文字会是本案的重要线索。至于原因,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而现在竟有人说她能够做到,不管真假,他的心着实有些痒。

    三票中得了两票。

    东西很快就让人备好了。南离也不惧集万千视线于己身,慢慢回忆起原理。

    在现代来说,原理是中学生都知道的酸碱显色实验。只不过这次有些偏差,并非无色显色,而是深红变色。

    她将玫瑰花瓣洗净,放进钵中用杵捣烂,再倒入酒静置一旁。

    谭翎恨不得从堂上下来细细琢磨,可到了一半,这人也不动了,东西也没管,完成与否也是只字不言,这可把他给急死了。

    看呆呆站在一边没了动静,底下看好戏又嘲笑的声音一缕一缕充斥着硕大公堂。

    “刚才还说能做呢,现在怎么不动了。不会是失败了,还不好意思说吧。”

    陪笑的一群,说另外闲话的又是一波,“三司会审的时候逞能,瞧瞧。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