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翎一动不动,毫不躲闪,谢听白扔下剑:“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下颌处,另一滴终究是挂在眼眶没有落下。

    随着话音一同落下的是叶云翎的一角衣袍,叶云翎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着拳头,割袍断义,她的心何尝不在滴血,等谢听白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希望他不会再怪自己。

    谢听白说完便纵身上马,叶云翎看了没看落地的一角衣袍,甩袖进府,冷声吩咐道:“把谢听白给本王追回来,扔进王府暗牢,他爱坐牢,就让他这辈子坐着!”

    回了正厅,叶云翎沉思着喝茶,突然一把将茶杯掷在地上,摔了稀碎,随侍的人纷纷跪倒,不敢说话。

    正在这时有人回报:“王爷,世子已经追回来了,正在带过来的路上。”

    叶云翎眯了眯眼:“什么世子,他不过一个阶下囚而已,不用带来见本王了,直接关到暗牢。”

    殊不知,这些话被谢听白一字不落的听了去,管家李伯提醒道:“王爷,世子方才就在门外。”

    叶云翎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到门口,环顾了一圈,自言自语道:“总算走了。”原来方才在府门口,一直都有人在暗中观察,叶云翎尚不知是谁的人,不过知道来者不善就是了,所以只能这样演戏。

    随后退了所有下人,对管家说道:“李伯,把方才小白割了的那角衣袍给本王捡回来吧。”说完,转过头看了看那处断裂:小白,你率真坦诚,若告诉你真相,必会被看出端倪,原谅哥。

    李伯躬身呈上:“王爷,老奴早拿回来了,没被任何人看到,您放心。”叶云翎苦涩地笑了笑,便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无杀。”应声而出的正是杀主无杀,叶云翎吩咐道:“刚才的尾巴是谁的人?”

    无杀恭敬答到:“回主子,是墨睿轩的人。”

    叶云翎冷笑道:“果然还是不放心。”说完摆摆手便让他退下了,又唤来了李伯:“李伯,小白身上还有伤,你多照顾些,暂时不要让他出来,墨睿轩的眼线遍布王府,否则恐会坏了本王的计划。”

    李伯也不多问,躬身应是退下。李伯作为启动者已经接到了柳江的传信,兵部备案已经找到,但是前两页有缺损。

    这几日秦王府一直是墨睿轩重点看护对象,想避开叶云翎和墨睿轩的人给尘封者传信,太难了,所以李伯只能等待机会,再想办法。

    傍晚,自从最初来过一次的王裕将军,再次驾临秦王府,在正厅足足候了一个时辰,叶云翎才姗姗来迟。

    “原来这就是秦王的待客之道,本将军算是见识了。”王裕心里窝火,见叶云翎来了,立马火冒三丈。

    叶云翎笑着坐在一旁,气定神闲地饮了一口茶,才开口说道:“王将军怕是忘了自己做过什么?是敌是客,当然不一样的接待。”

    王裕一把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叶云翎,叶云翎就这么静静和他对视,竟丝毫不落

    下风,最终是王裕败下阵来,复坐道:“王爷是觉得本将军是敌了?”

    叶云翎摆摆手:“诶,将军抬举了,是敌是友,还不是将军说了算?”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本王带兵惯了,手段强硬,耐心不好,令郎在我这儿,难免会有些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