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翎站起来指着檀香,不可置信地说:“慕止修,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卑劣小人!”说完摊在椅子上便再无力气了。而就在这时,木屋里传来一阵浓烟,慕止修拉了拉门,不出意外的锁了。

    随即不顾叶云翎地反抗就扶起叶云翎,一掌劈开了木屋,失去部分支柱的木屋一下子裹挟着火焰就砸了下来。那檀香里掺了化劲散,叶云翎现在毫无反抗的力气,身体情况比普通人都差好几倍,看到火柱砸下来,眼睛本能地闭住。

    就在砸下来地那一刻,慕止修就一掌拍走了火柱,带着叶云翎冲出了小木屋。

    冲出去的一刻,本以为是重见天日,没想到还有埋伏,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的箭支,叶云翎还在慕止修的怀里,由慕止修带着逃命。

    面具下的叶云翎突然很想笑,自己这算是把身家性命交给了敌人吗?而且敌人好像还在很认真地护着她啊?而且那种并肩作战的感觉,似乎回来了。

    迎面而来的数不清的淬毒弩箭,叶云翎突然不怕了,鬼使神差地竟想伸手去摘慕止修的面具。

    叶云翎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只是手刚有抬起的,失重感的恐惧就随之而来。叶云翎惊呼一声,竟发现自己和慕止修正在急速下落,原来是被密集的弩箭逼到了崖边,这才双双坠崖。

    但叶云翎发现岩壁光滑,根本没有可落脚施展轻功的地方。

    反观慕止修露出的半张脸神色几乎没有变化,深邃而坚毅,叶云翎一时竟感到了心安。

    而另一边,就在叶云翎刚走不久,谢听白就着急慌忙的跑回来了。气也来不及缓缓就问叶云翎去哪儿了?

    一听叶云翎竟尊了圣旨,并且孤身一人去和谈,谢听白气就不打一出来,一把拍在桌上,怒喝:“墨睿轩你个混蛋!”

    原来谢听白在布围时竟发现了那名进入连沧军营的黑袍男子。那男子虽然遮挡的很严密,但他忘了换剑,即使天色不好,但谢听白看得出那是守卫皇城安危的御林军才有的佩剑,而御林军只听皇帝号令。

    谭巍一听,连忙看了看帐内,幸好都是信得过的人,不然谢听白这么一句话就够满门抄斩的了。

    谢听白现在是心急如焚,他了解叶云翎,叶云翎一心为国,从未有过谋逆之心,看皇帝也就当他是个孩子,更是一忍再忍。但谁能想到皇帝竟对叶云翎的忌惮到了这个程度,宁可与敌为伍,都不愿再相信叶云翎的忠心。

    谢听白一扭头就看到桌上放在一旁的圣旨,一把扯过来扔在地上,口中骂道:“什么狗屁皇帝,我哥要是出了任何事,我定搅你江山难安。”在叶云翎的事上,谢听白没有任何理智,什么为了百姓安居,那是他墨睿轩的百姓,不是他谢听白的。

    谭巍连忙上前阻止谢听白,跪地请求道:“小世子,冷静点,现在

    当务之急是救回大帅,你自小跟着大帅,现在大帅有难,末将们信得过你,就请世子发号施令吧。”

    众将见状也都纷纷应和:“请世子发号施令。”

    谢听白这才从暴怒中回过神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了理思绪,才说道:“军中不可一日无帅,此事切不可声张,几位将军留在军中镇守,以防敌军还有后招,再给我调几个小将,即刻随我营救大帅!”

    谭巍有些迟疑道:“世子,现在是白天,一有所动静必会被敌军知道,这”

    话还没说完,谢听白就打断道:“我哥现在还不知道身陷什么样的危机里,若要等到晚上,你确定不是去收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