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被栓在同一条线上的,一损俱损。

    就连鹤丸也从未想过要杀了那个男人,这也证明,男人对他们的牵制是无法取缔的。

    可现在,三日月竟然……

    最为糟糕的猜想油然而生,今剑攥着三日月的衣袖的手指徒然发白。

    如果,三日月为了他们,找到了一种隐秘的办法——就像当年鹤丸那样。

    用自己的命抵他们的命……

    三日月做的出来。

    刹那间,再次失去三日月的预感笼罩着今剑的身体,令他不自觉地发抖。

    仿佛看穿了今剑的思绪,三日月定睛看了他片刻,忽而绽开柔软的笑意。

    他弯下腰,将脸上写满绝望的短刀揽在自己怀中。

    “不会的。”

    今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

    待乱藤四郎从审神者的尸体旁离开时,男人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三日月正安慰着今剑,余光便见一抹绿色靠近了。他抬了抬头,与伫立在门口的大太刀对视几秒,无奈地一笑,“兄长。”

    而后又低下头去。

    石切丸面色复杂地看着不远处深蓝的影子,他从来没有想过,三日月竟会做到如此地步。

    果然,就算是同一振刀,所做出的选择也是不一样的啊……如果曾经的三日月也……

    思绪到这里时,石切丸摇了摇头,打消了本就不切实际的想法。

    然而,一想到曾经的他们如何探讨除掉三日月,甚至付出了行动,心底的愧疚与自责便无法抑制。三日月承担的远比他们更多……那个男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他们难以想象他在这段时间都经历过什么。

    石切丸低头看向自己执刀的手,五指不由自主地收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