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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现阶段不可能为了时岁一个人,让全体新人类注射疫苗,所以时岁还是保持穿戴特制防护服的状态,只是基金会将提供他外出自行活动的安全和经费保障,所以科研所也不再限制他的自由,但凡有漆延陪同,他们都会干脆地放他出去。

    与此同时,周哲让各类媒体放出了有关“药祖”的科普,宣扬说药祖本身可以抵抗旧人类的一切病菌,自身携带的病菌可以无差别对抗变异种,并刻意将时岁令变异者恢复原状的事情描绘得更加具有传奇色彩。

    那天时岁津津有味地看着关于自己的报道:

    说时迟那时快,刹那间天降异象,天空中闪烁着七彩的光芒,我们的药祖忽然从天而降,变异者的心脏宛如被一只温暖的神之手轻轻握住,那是古老文明所带来的智慧与力量,那是沉睡了一千多年的神秘启示……

    是他,为我们带来的新的希望!

    他就是自然界进化/退化的产物!

    他就是变异种的天敌!

    时岁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笑得直抖。

    漆延问他笑什么呢,他笑完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我想去给需要的人送药。”

    “什么?”漆延没听明白。

    “我这段时间看了很多新闻报道和医学资料,发现有很多偏远地区长期遭受着变异种的威胁,那里的人过得很辛苦。”时岁说,“我想去帮助他们。”

    “你想自己去?”漆延问。

    “可以吗?”时岁殷切地望着他,带着人类亘古以来所保有的悲悯和善意。

    前几天丁所长来找他,说有医药集团要买与他有关的专利,开出了天价。这样的价格,可以让他今后都衣食无忧,穿上最高级的特制防护服,住上最豪华的高科技住宅,过上最奢侈也最悠闲的生活。

    时岁很馋那些荣华富贵,但他最终没有卖。

    丁所长尊重他的决定,只在嘴上抱怨了句“傻子,送上门的钱都不要”。

    他不想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供体,一个高高在上的传奇,他想亲眼看看这个新的世界,去真正了解现在的人们是如何生活的,想知道相比于从前,哪些变了,哪些没变。

    他想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漆延拒绝不了他这样的目光。

    他说:“好。”

    于是时岁穿着双层特制防护服,带着铁蛋,开上了自己心爱的环保车。漆延以基金会的名义给他安排了四辆近卫车,自己也陪着他,一路闯荡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