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许徵元表情严肃的询问,珞羽状似思索了片刻,面不改色淡淡道,“妾身与他详谈许久,却并不能确定其到底是不是北地草原国师,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两点,一是此人实力很强,已经真正跨越过了凡人头顶的那道无形界线,二是他对于大势,对于人心的见解颇深,很有见地……”

    “那在你看来,朕该如何处置这位重阳真人?”

    “上策离而间之,中策留而用之,下策围而杀之。”

    许徵元思忖着缓缓说道,“此人来路不明,实力高深却又目无尊卑,想要将其折服,真正为朕所用的话,怕是反被其伤……所以,若朕想直接用下策,爱妃以为能有几成把握?”

    珞羽眼中波光一闪,随即敛去,“若妾身与白公公联手,战胜不难,留人却难,最多能不足一半的把握将其留下。”

    许徵元面色沉凝似水,沉声道,“若是再加上已经在京城候命的冲盈道长他们,再辅以军阵围杀呢?”

    “若是如此,倒是可以增加些许把握……”珞羽低头,悠悠叹息,“只是对方并非是普通武者,一定还有着我们并不知晓的独门秘法在身,若是真的将事情弄到无法圆转的地步……”

    “爱妃不必多言,朕自然知道一旦动手便会面临极大的风险,但观此人言行,非是那居于人下的性格,且目无君王,不分尊卑,他的实力越强,将来对本朝的危害可能就越大……”

    许徵元缓缓起身,朝着殿外走去,“所以说,还要辛苦你详细布置谋划一番,计算将其除去的把握与得失,白公公留下和珞妃商议,朕还有一堆奏折需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

    仅仅半个时辰后,魏皇许徵元在一张奏折上写完朱批,抬头看向了刚刚从外面进来的白公公。

    “他只留下一张字条,没有一点儿征兆便消失不见了?”

    “朕苦心培养出的所谓高手,平日里一个个的眼高于顶,结果连看个人都看不住!?现在人没了才跑过来告诉朕,谁都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没的!”

    “你们慢慢玩去吧,俺隔壁老王去也……青青草原国师王重阳留字。”

    “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朕去查,去查!”许徵元眉头紧皱,盯着白公公手上那张再普通不过的纸签,嘭地摔碎了桌上的墨玉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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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恢复许久后,顾判从姜家庄园回到幽都之门,然后又从幽都之门回到从大魏京城,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出现在皇宫那座花园之中,而是直接来到了之前所居住的驿馆,从毫无征兆出现在房间内的一口井中跳出。

    他忽然回想起姜琰曾经说过的那句话,那是一口会移动的古井。

    会移动的古井,或许是因为他这两次操作的原因,便从皇宫之中移动到了驿馆之内?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随手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之后他便再次离开,重新回到了幽都之门附近,可以想象,负责监视他的那些家伙在发现他消失不见之后,看到那张字条会惊讶到何种程度。

    更重要的是,有了能够自由进出的能力之后,他便相当于多出来一个危机时刻可以保命的手段,再也不需要担心遇到无法匹敌的对手时,打不过又跑不掉的情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