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佩不理这对主仆的暗涌,吃饭的时候就得全力以赴。

    尤契看她吃得香,投入得要命,心情倒真好了些。

    “你是饿鬼的傀儡么?”

    玛佩捂着嘴打嗝,“能吃饱就是福。”

    “兴趣未免太简单。”尤契侧身,支着头哂笑,晨光熹微眼角那几道深纹柔和了不少。

    “越简单才越快乐。”玛佩伸懒腰喟叹,有段时候,她对活着这件原该理所当然的事都觉得很幸福。

    “你不怨?”

    “怨什么?”

    “不适症。”

    玛佩眨巴两下眼睛,一拧腰滚回大老爷身边。

    “我不知道。”

    以前的玛佩怨不怨她不清楚,大概是恨天不公的,她自己倒无所谓。

    原本就是来自异世界的偷渡客,能操控水息是锦上添花,不能也没什么,活着比啥都重要,而且这么多年了,她更习惯于锻炼好身体从而保有几分实实在在的武力。

    加上现如今住在空城上,虽然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有段距离,但着实没什么忧愁,尤其不必像里的豪门妾一般整日虚头巴脑明枪暗箭地应酬正妻和姨太,新婚丈夫手掌大权还平易近人(?),体力♂充沛,水息又相对稀薄,不适症带来的那点烦恼便算不上什么了,她特别知足。

    “你想不想治?”大老爷怡然问道。

    闻言,玛佩一个鲤鱼打挺,星星眼啪叽直闪。

    对啊,怎么忘了!她身边这位可是尤契大老爷啊!有钱有权有阅历,偶然得到什么秘方啥的也未可知。

    “想!大老爷您——”

    “想什么呢,”这该死的老男人一屈指用力弹她额头,嗤笑:“当然治不好,除非换身体。”

    “……”想离婚分家产。

    玛佩作为敢于在床帏间以下犯上的勇士,立时龇牙咧嘴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