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瞻上前来拍了拍她肩膀:“怕什么?三郎自己最有数,他比谁都金贵着自己的身子骨呢,何况有我在,还不去?”

    姜莞撇嘴:“那我可不管了,你们要拉着三兄吃酒——”

    她想了想,也不对,于是改了口:“小酌无妨,可要是拉着三兄玩儿疯了,叫他贪杯多饮,明儿他有什么不好,我只找你们的麻烦!”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皆是无奈。

    姜元徽只得与他再三保证,才勉强能叫姜莞不跟上来。

    周宛宁站在旁边儿,把姜莞往回拉,笑着哄她:“你也不用找他们的麻烦,反正是元瞻哥哥跟你拍胸脯保证的,说是有他在,叫你只管放心跟我们去玩儿,那元徽哥哥今儿要是贪杯饮酒喝出问题,明儿身上不爽利,闹不痛快,你只管去找元瞻哥哥一个人的麻烦。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一字千金,说出来的话,得自己负责,是不是?”

    她最后那句是不是,挑着眉头就把眼神投向了姜元瞻。

    姜元瞻心下顿时觉得更无奈。

    这两个分明是一唱一和。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到最后,还不是只能连声说好:“就按你们说的,既然是我说的,三郎也是我带过去的,兄弟们一处,我绝不叫三郎贪杯多饮。

    明儿要有什么,你们只管找我的麻烦,这总成了吧?

    你们再拖着不叫我们走,天色更晚了,我们也不要去吃酒了。”

    姜莞只能瓮声说好吧,但到底不放心姜元徽,还是把人拉到一旁,再三叮嘱:“三兄可自己得上心啊,才回京,别太放纵了。

    二兄跟我保证的再好,身体总是你自己的,他自己都很可能在兴头上贪杯,哪里还顾得上你好不好?

    万一真的喝多了,明儿发作起来,难受的还是你自己,也没有人能替你,知道吗?”

    从小到大,姜元徽早就已经习惯了。

    明明他是做兄长的,但幺妹却总是像阿姊似的,他做什么她都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他胡闹,作践了自己的身体。

    他应好,抬手揉了揉姜莞发顶:“幺幺都发话了,我敢不听吗?你快去吧,这样小心谨慎的,回头表兄他们干什么都不肯带上我,要排挤我,孤立我了。”

    从小花厅挪去暖阁里,小丫头又奉茶水上来,点心是没有再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