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带上两个煎饼就去村口坐老刘头的车。

    赵荟蔚刚走到村口就听见后方一阵哭喊声。

    回过头去就看见四个男子抬着一口棺材往后山头走去。

    棺材旁还跟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他驼着背,鼻涕眼泪糊得满脸都是,他哭喊着:“我的娘嘞,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儿还没好好在你面前尽孝呢,你去了,儿可怎么办啊?”

    哭喊的声音在落花村渐渐传来,引得很多人都站在自家门口观望。

    周围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开。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他娘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他回来尽过孝道。”

    “可不是,这胡二痞这时候回来装个好人,还不是怕人戳他的脊梁骨。”

    “唉,这人死如灯灭,可怜这周婶子死了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就这么被一口薄棺抬山上埋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被他听见你就不怕遭他的报复啊?”

    “有本事他就来,老娘还不信收拾不了这么个玩意儿。”

    “……”

    赵荟蔚听着人们杂乱的议论,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在这本狗血文里,除了那些必要出现的人物,像他们这种堪比炮灰一样的存在,都是一笔带过,是不会详细的去写他们的生活。

    生活在这个底层,赵荟蔚能感觉到,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喜怒哀乐都是真切的,这里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赵荟蔚甩掉脑海里的杂念,搭上老刘头的车就出发去了镇上。

    到镇上以后,她又问了老刘头在哪里坐车去县城。

    老刘头听闻她要去县城,想了一下才道:“去镇南口,那里有去县城的马车和牛车。”

    赵荟蔚听闻还有马车又多问了一下价格。

    “马车到县城半个时辰左右三文钱,牛车一个时辰左右两文钱。”